- 妈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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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他晚上有应酬,却没有想到会这么早回来。
听到门铃响,我第一个反应是:这么早就回来了?真好。
其实已经十点了,但以平时经验,我是预着他十二点才可能回来的。
拿起电话,问,开门了吗?听到的却不是他熟悉的声音。而是他的朋友的声音,说,开了。
怎么带朋友一起回来?听到他们沉重的脚步,也许是在搬什么东西上来吧。我想。
于是打开房门,干脆走出来看看。
然后见到他被搀扶着。虽然是西装革履,但那肩上分明是呕吐物。他的神情有些淡漠。朋友朝我做了个鬼脸。
喝醉了。
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醉成这个样子。要人搀扶,而且还吐得满身都是。
他一路说,没有吃什么东西就喝酒。
那朋友则满是愧疚的说,都是为了我,才搞得他喝醉了。
我能说什么?
把他扶到床上坐下,除去衣物。他一脸沉重的样子。
然后就念叨,老婆,我什么都不记得了,就只记得你。
我说,我知道。
他又说,你让买点水果,我就记得买水果,水果在袋子里。我什么都不记得了,我还记得买水果,你叫我买水果。
他倒在床上,还在喃喃地说,你让我买水果,我就记得买水果,我什么都不记得了,水果在袋子里。
我知道喝醉酒的感觉。我也喝醉过。所以我才很明白他真的在乎我。
下午我打电话给他,说家里水果吃完了,让他买些水果回来。
然后他就买好水果,去吃饭,喝醉了,还记得老婆交代要买水果回家。他的下意识里,买水果已经等同于我。
我轻轻搂住他,虽然他满身酒气,虽然我不喜欢他喝醉,但我心里还是很感动。我在他耳边说,我也爱你。我不会让你后悔你娶了我。
我不知道他听到没有,记住没有。
但这些都不重要。我知道他爱我,在乎我,这已足够。他也知道我爱他,我的柔情也是他的骄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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